「偷情」是經同名舞台劇改編的電影,可由字字珠璣的角色過招中看見其舞台劇原型。

 

四位主角分別代表人們對於愛不同的形象,如娜塔莉波曼的自由奔放和受框架侷限的茱莉亞羅勃茲,而由克里夫歐文和裘德洛飾演的兩位男性角色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一開始我不太懂娜塔莉波曼結尾的閃耀動人用意為何,不過友人說大概是意味著她不在受制於任何人,女孩轉為獨立女性的意識抬頭。

 

 

相對而言,電影對於綁手綁腳的茱莉亞羅勃茲便沒有給予太好的結局。無論面對一開始裘德洛的誘惑,或是之後克里夫歐文軟硬兼施的求和,她的苦痛始終來於自行加諸的罪惡感。雖然她有著成功的事業,是為外在獨立的女性,但她對於感情較為消極,在關係中即使不滿也會選擇隱忍,算是較受道德箝制的女性。

 

 

不過克里夫歐文也說過,也許她就喜歡在感情中不開心。也讓我想到「情緒勒索」一書中提及,對於自我價值感低落的人時常在乎他人評價或要求勝過自己的需求和喜好,以致這類被勒索者時常陷入「想當好人」、「習慣自我懷疑」、「過度在乎他人感受」和「希望獲得別人肯定」的困境中。

 

 

本片非常特別的是,過程完全沒有演出床戲但卻和性非常相關。片中兩位男性雖然外顯特質不同,但在面對伴侶的背叛或自尊心受創等傷害後,兩人皆不約而同問起對方房事的細節。這則讓我想到上野千鶴子的「厭女」,多數男性在看待母親和妻子等忠貞的「聖女」和僅能得到性歡愉的「妓女」之態度截然不同。

 

此為過去社會,男性為鞏固地位而選擇他者化女性角色,白話來說就是我和她是不一樣的人,進而自然採取雙重標準,壓抑其行動。而母親和妻子身為孕育生命的存在,貶低她們等於貶低自己,所以以較神聖甚至有些崇拜的眼神待之。但這並不表示她們地位比較崇高,相對地她們被許多男性訂定的規則所束縛,例如情感專一或性事上的被動與純潔等。

 

在這樣的背景下,我認為片中兩位男性大概需要使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說服自己心愛的女人已不再是個值得被愛的人「女人」,進而才有可能消弭自己的愛。

 

 

還有另一個可能原因,也是書中有提及的:男性的自尊建立在於同性間的肯定。而以男性中心論而言,僅有生理男性具有的陽具也代表著權力象徵。這可能也是他們彼此為何如此執著誰比較大、誰又比較有能力取悅女伴的原因──在承認自己的敗北下,合理眼前的狀況。

 

雖然上面說了些個人聯想,但我覺得本片更想讓人看見愛的荒謬和毫無道理。愛可能始於一場偶然的車禍而終於一朵不識相的玫瑰,亦可能在本質的虛構中窺見真實,或是各種以其之名的相互殘害。無論如何,我們都難以抗拒它。

 

偷情之於我之所以特別不全因它的手法或畫面,而是因為母親過去看完後,很長一段時間使用主題曲當鈴聲,現在聽來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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